他当初之所以那么做,完全是为了她。
阿雪猜晓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大哭了一场,她没想过……他会为她牺牲那么多,为了她的那些流言蜚语,甚至不惜以命相搏。
成年男子若是自宫,风险极大,甚至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。
阿雪想起前世之事,不由得心生伤感。
这边,寒蝉听了她的话,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,低声道:“奴若以腐刑自处,可保主人清白,但是……至少需一月时间调养。”
阿雪听了,登时又气恼又心疼,“你在胡说什么呀?我没有要你……要你……”剩下的话,她说不出来了。
她起身下榻,都有些胡言乱语了,“不就摸了几下么!你让我摸回来总行了吧?”她说着,一双小手在他胸前胡乱地摸了一通。
寒蝉僵直了身子,肌肉紧绷,阿雪只摸得硬梆梆的一片,摸着摸着就哭了,她想抱抱他,可是又不敢,一双手只敢揪着他的两边衣角,将脸埋在他怀里,低声地啜泣着。
寒蝉一动不动,如同一尊雕塑,就这么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。
阿雪本是半蹲半跪依在他身上的,这个姿势累了后,她干脆坐在了地上,趴在他支起的那条腿上哭——这条腿倒是挺结实的,肌肉结实,跪得也结实。
一会儿,她抬起头来,泪汪汪道:“寒蝉,我好难过呀。”
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喜欢她,却不肯告诉她。为什么他的心事,总是藏在心里,不曾透露过分毫。他哪怕是透露出一点点的喜欢,她也能给予他回应的呀。
寒蝉对上她哭得红彤彤的眼,薄唇微抿,低声说了一句,“奴觉得,主人可告诉公主,让公主为主人作主。”
他还以为她是在为百里扶风和闻问雪之事难过,甚至为此举止反常。
阿雪只能默认,如若不是,她要如何解释她刚刚那一连串胡闹的行为呢?
也胡闹够了。
阿雪拭着泪,哽咽道:“今日之事,你不许说出去。”
“奴遵命。”
“还有白、白日之事……”阿雪红着脸,小声道,“刚刚就当扯平了……”
寒蝉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奴谢主人。”
“那……你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