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管她呢。”谢无涯被楚灵越拦着,胜负欲也上来了,“你敢收拾你就收拾!”

    说着也不分人了,对着那边三人一道发起了攻击。

    谢缈可算是头一回感受到了这虚假父女情,一边退一边帮着楚灵越反抗谢无涯。

    就此几人就开始了混战,温遥坐在一边,时不时还悄悄搞个偷袭。

    温遇烦得不行,赶紧把剩下的面粉全都撤下了,几人到最后没东西拿差点没开始直接肉搏。

    总之到最后,月饼没做几个,人倒是搞得精疲力尽,是一个赛一个的狼狈。

    其中以楚灵越为甚,主要是他如今身体尚未痊愈,这么一动,便很有些气喘吁吁,连灵力尽失的谢无涯都比不过,弄得他觉得自己特别没有面子!

    好在一直没人注意到这个,个个都只顾着狗狗祟祟地攻击了。

    而到夜间的宴席上,他们也把下午做的月饼给蒸了出来,饭后谢迁还专门挑着楚灵越做的吃了两个,看得楚灵越也十分有成就感。

    楚灵越透过天井,遥遥看着天上高悬的明月,耳边充斥着一家人的欢声笑语,眼里看着腮帮子鼓鼓的谢迁,突然觉得他的前半生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了。

    这是他要尽力守护的团圆,无论拿什么来都不换的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他跟谢迁是在赤令府住的。

    他们原以为近段时日已经平静了不少,可是隔天一早,他们在院里吃早饭的时候,听见秋松日常给他们汇报京中的大事小情,谢迁这才觉得,原来长浮京的暗流,从来没有平息过。

    谢迁喝下一口粥,抬头问:“什么命案?”

    长浮京每天发生的事很多,人命不算新鲜事,但也不能说是小事。

    秋松说:“北门那边有个失心疯的人,今早上被人从护城河里捞上来,京兆尹那边说是失足或者是自戕。”

    听到秋松所说,谢迁几乎是立刻便对上了人。

    北门,失心疯的,他知道的只有那一个人。

    便是当初他偷跟庄之原的车队再折返回城之后,又碰上徐霁去看热闹的那个!

    当时他便觉得奇怪,徐霁虽然一贯好动,但也一向怕麻烦,安平府在南门,那一次徐霁怎么就跨越长浮京就专门为了去凑这一个热闹?

    而且现在想来,徐霁当时的态度也有些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