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顾铭修发动车子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坏吗?”佟乐犹豫着开口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顾铭修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我施法让苏子哲受伤的那两次。”佟乐低下头去,看着自己曾经施法的双手,内疚满满。

    顾铭修看了一眼佟乐,知道这家伙有些钻牛角尖。

    他一只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,一只手附在佟乐的双手中间,缓缓开口:

    “首先,你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。如果真的说一个“坏”字,我也脱不了关系。我们两个,要坏一起坏。

    其次,最重要的,苏子哲在过去半个月里,得到了他曾经幻想通过我而得到的一切。虽说最后昙花一现,想必他能够明白一个道理:

    只有通过自己努力得到的,才是真实且能够长久拥有的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如果你心里因为此觉得不舒坦,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,做一些事情去弥补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顾铭修把车子拐个弯停到一边。

    他深情的凝望着佟乐,左手附在佟乐侧颜上,让他正对着自己:

    “你要想好,你真的,愿意跟我在一起吗?长长久久永远在一起,不惜一切代价都在一起的那种“在一起”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佟乐有些发懵,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,一动不动的盯着顾铭修: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顾铭修知道,让佟乐再次失去灵狐资格,跟自己在一起,实在太过强求。

    其实只要佟乐愿意陪在他身边,那么,他在对方的陪伴下,慢慢老去,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:

    “佟乐,跟我一起离开A市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离开A市?”佟乐震惊了,A市不是顾铭修生长的地方吗?为何要离开?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们灵狐,是不能和人类发生那种关系的,否则会变成真正的人类。所以……佟乐,陪我离开A市,去一个单纯美好的地方,陪我过一段日子,可好?”